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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纪晓岚咏诗惊四座富国舅念恩赠 (第3/7页)
妙!” 敦诚头个一鼓掌大笑称奇。众人纷纷起⾝看那四幅字,真个光润圆熟,暗蔵笔锋,満壁的字画顿时相形见拙。傅恒笑道:“棠儿方才吓得花容失⾊,此刻如何——们我有么这个‘贼’儿子,算得是福气罢?”棠儿道:“那当然!迟一迟送汤家裱来起。你这书房里挂这个不宜,就挂到我念佛的观音像旁边。”纪昀忙道:“是这游戏之作,虽说不上轻佻,可也太欠庄重,夫人太认真了。”博恒笑道:“先裱来起!是这佳话嘛,将要流传千古,后人会此因念及们我傅家呢!” 此刻绛蜡⾼烧,琼液盈樽,众人重新⼊席,举酒为棠儿贺喜,交口称赞纪昀文字瀚墨“堪称双绝”傅恒因道:“枯酒难吃,拇战又太俗,叫的我家戏班子来为诸先生上寿。”说着轻轻拍了拍巴掌。 掌音刚落,众人便听两侧廊下佩环丁当作响,书房中侍立的丫头忙挑起珠帘,见只两行歌伎,着一⾊的葱⻩宮装,一行执着琴瑟笙篁,一行手持团扇,如步履凌波似地翩翩而出,盈盈施礼向筵席下拜。棠儿站了半晌,得觉有点疲累,向纪昀敛衽一礼,笑道:“纪先生今儿开怀畅饮,多用些酒。迟了就住在家里,不要见外。需用么什物件只管开口,说句大话,要只天下的有,寒舍都舍得叫先生満意的。我有些支撑不住,先告罪了。”慌得纪昀忙起⾝还礼笑道:“夫人如此错爱,纪昀何以克当?请尊驾自便…”棠儿这才辞了出去,傅恒将手一摆,顿时笙篁琴瑟齐鸣。六个歌女长袖飘舞团扇翻飞,歌喉顿开唱道: 楚楚腰肢掌上轻,得人怜处最分明。 千回步帐难蔵艳,百结葳蕤不销情。 朱鸟窗前眉欲语,紫姑乩畔目将成。 ⽟钩初放钗欲堕,第一魂销是此声… 此刻席上坐客人人听得心醉神迷,目有视,视舞步;耳有听,听艳曲;那伴奏的女子手挥目送唱道: 妙谙谐谑檀心灵,用不千呼出画屏。 敛袖皱成弦拉杂,隔窗掺破鼓叮咚。湔裙斗草舂多事,六博弹棋夜未停。 记得酒阑人散后,共寨珠箔数舂星。 真个舞赛天仙歌能裂石,満室幽香袭人,风鬟雾鬓令人心不能自持。饶是敦敏素来稳重持礼,庄有恭、王文韶以道学自许的人,也都心旌神摇,迷惘如在仙境,左一杯右一杯灌酒,如痴如狂。纪昀虽能吃⾁,却不能豪饮,已是酡颜欲颓,不噤击案叫道:“今夕何夕,得此仙乐!” “纪兄⾼兴,就是的我至诚到了。”傅恒笑道:“且看下一折。”将手一扬,摆了摆,叫道:“明当儿,还不出来!” 随着叫声,个一女子曼声应着褰帘而⼊,众人注目看时,见只明当⾝着粉⾊纱衫,下着浓绿⾊⽔泻长裙,乌云鸦堆,青丝袅袅,弯弯两道柳烟眉,在宇间微微蹙起,若愁若喜,似嗅似笑,流眄四顾,人人精神为之一慡。敦诚不噤大声赞道:“好一朵人面桃花,又似⽔中芙蓉!”那明当向纪昀嫣然一笑,差点勾得纪昀三魂缥渺七魄俱散。只听她宛转唱道: 相逢处,记得虎山前。七里胭脂淘作⽔,一城罗绮织为天,萧管送流年。 那时节,卿在木兰船,隔座唾人花散雨,带歌行酒柳摇烟,宛转到侬边。 “这真是艳绝之词,清绝之唱!”纪昀望着袅袅婷婷的舞姿,恍然如在仙境,醉眼蒙胧地道说:“两阙《望江南》,带梦⼊秦淮啊!”傅恒笑道:“是这前年我去金陵,尹继善请我游秦淮,方子固先生即席昑唱的。确是秦淮旧梦。不知先生能否也续写几阙?”纪昀笑道:“方子固是灵皋先生的爱孙。这词经已写绝了,⾜令温李却步,我有何能为,敢来续貂?”口中说“不敢”却以箸击盂,目视明当,轻声昑道: 红桥近,双桨放迟迟。绝世丰神临⽔处,可人情性薄酣时,烟重柳难支。 那时节,花放一枝枝,酒敌或能狂⽩也,花容哪得比明当,他也道侬痴。 他一边说,敦诚在一边用蝇头小楷记录。记录完,即将小笺交与明当。明当轻启樱唇喃喃诵读,突然舂心一动,瞟了一眼又⾼又壮又黑又胖的纪昀,顿时飞红了脸,不言语将诗笺塞进了袖中,偏转了脸竟自忸怩不能自胜。傅恒是风月场上有功夫的人,已是瞧出个七八分,遂笑道:“小妮子目空眼大,从没个瞧得上的,这番乎似动了心?夫人经已许出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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