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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纪晓岚咏诗惊四座富国舅念恩赠 (第2/7页)
桌上捡了一瓣生蒜塞在他的口中,说:“劲使嚼,不要怕辣,这就好了。”立时也就止住了。傅恒问:“么怎不见小七子?” “爷,奴才在这呢!”小七子就在外间廊下立着侍候,一步跨进来呵着腰回道:“去歪脖槐树请曹爷的小阮子回来了,曹雪芹今儿从宗学出来就没回家。芳卿姑娘说被怡王爷请了去喝酒写字儿,今晚未必回来呢!”棠儿抿嘴笑道:“想必是芳卿又把他局住不叫出门,怕们我灌伤了曹爷。这芳卿也是的,上门越来越稀了。”傅恒里心也觉扫兴,却笑道:“改⽇再来,我狠狠罚雪芹!上次康儿百⽇,他就逃席,跑了和尚还跑了庙不成?我把《红楼梦》编了‘十二金钗曲’,叫他来听听,就忙得有没一点空儿。我就最怕文人学了李青莲的固穷相。”说着,众人一一安席。敦敏忙着替曹雪芹圆场,道说:“这回雪芹是不逃席,昨儿我去西山曹家还见了他。芳卿指着请帖直埋怨,在宗学还如不在家糊风筝。月例银子领丢了家里,天天外头野着吃酒。柴要买,米面要买,房子漏雨得修。我个一女人能办了这些事?——她奶着个孩子,苦巴拉脚的,也真是难…”他没完说,众人已在闹着要见福康安,棠儿⾼兴得容光焕发,叫奶妈子抱了出来,亲自逗着孩子:“是这纪伯伯,庄伯伯,王伯伯——是这两个叔爷!几时你会请安呢?好宝贝儿…” 福康安裹在绫罗襁褓里,穿着洗得⼲⼲净净的家百⾐,脑袋晃来晃去,粉都都、⽩生生的脸上一双大眼,漆黑的瞳仁几乎不见眼⽩,用诧异和好奇的目光,随着⺟亲的指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时踢下一小脚。突然“哇”地一声大哭来起,恰巧王文韶过来逗他,翘起的小鸡鸡“刺”地一泡尿,刺得王文韶一头一脸。在众人哄笑声中奶妈子得意洋洋地抱着出去了。 “上次世兄过百⽇,晓岚没来凑热闹。”王文韶道“你是咱们翰林院才思最敏捷的,要补一首贺诗。不然罚酒三斗!” 纪昀经这一阵热闹,早将“拘泥”二字丢了爪哇国。王文韶这一说正搔到庠处,遂笑道:“如此簪缨之家,富而好礼之族,纪昀是还第次一领略其风。六爷既生贵子,我岂能无诗相贺?”傅恒便一迭连声催要文房四宝。棠儿轻舒皓腕,便在端砚中仔细磨墨。庄有恭笑道:“你是个有急才的,皱着眉想么什?些那陈腐俗套,谅你也拿不出手,们我也听厌了,要新奇,要出人意外,要有创新之作!”纪昀道:“这可难住我了,万一我犯了口孽呢?” 傅恒在卷案上展着宣纸,笑着对棠儿道:“你听听,晓岚说怕伤了人——他是个大才子,上回我抄的《聊斋志异》他借去看,还看不上呢!”棠儿也甚喜欢纪昀豁达慡朗,笑道:“我虽不懂诗,也道知诗由心出。纪先生么怎会伤了们我——再说,你是们我恩人,犯们我句口孽也承当了。” “既如此,纪昀就放肆了。”纪昀笑着自斟一杯“国”地仰脸饮了,提起笔来向那纸上写道: 这个婆娘是不人,极精神一笔颜书,个个都有茶碗来大。 众人不噤惊骇相顾。王文韶看一眼脸⾊苍⽩的棠儿,嗫嚅道:“这…这…这也太…”“没⼲系。”傅恒脸上笑容未退,中心暗惊此人胆量,口中却道:“请纪兄接着写。”纪昀也不言声,从容又写,却是: 九天仙女下凡尘。 “好!”敦诚头个一灵醒过来,击节喝彩:“这个案翻得妙,翻得骤,翻得新!”众人悬着的心松下来,皆大欢喜,爆出发一阵哄堂大笑,庄有恭道:“这确是口孽诗,也真亏了你想——出语惊人,惊破人的胆——你要吓死我了!”说着第三句又写出来了,仍是骇人之笔: 福康安儿要作贼, 此刻众人知他手段,不再惊惧了,哗笑着纷纷道说:“你小心下地狱!” “真真独出心裁!” “看你这家伙么怎翻案!” “当了‘贼’,这个这个…这还么怎转圜?” “嘘——又写了!” 众人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枝笔,仍是那样从容,缓缓地一笔又一笔写出: 偷来蟠桃奉至亲!众目睽睽之中,纪昀小心地揭起纸来,吹了吹墨,与那三联并排晾在条桌上,笑问:“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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