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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4/4页)
是绝了,看你俩演戏哪里是在演戏,简直是种享受。”    “打光不错。”他朝后边几个举着板子的男人竖大拇指。    佟导又忍不住去看傅廷川,他一定要拥抱他。    拍戏的这一个多月,他不需要说太多,傅廷川什么都懂,还能给他更多惊喜。    唉,称心如意的演员啊,不知我们何时再会面。    导演就那么抱着,重重拍他背,像是不舍。    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比他矮了不少,傅廷川就非常配合地弯下腰,方便他动作。    “傅老师再帅,导演你也别强迫人家搞基啊”人群里迸出这样的喊叫。    “说什么呢!”佟导立刻松手,把手边的剧本卷成筒状,佯作要敲那人。    全场都在哄笑。    导演放开傅廷川后,他开始和片场的工作人员、其他演员、包括群演,一一握手致谢。    傅廷川一直在礼貌地笑。    他牙齿整洁,眼角蔓延出笑纹,又或者,该称之为鱼尾纹。    岁月镌刻的印记,是这个年纪的男人才能拥有的独特性感。    他们享受青春,也从容老去。    满荧幕的拉皮rou毒玻尿酸,永远都不会懂得这种好。    姜窕没有加入欢送的大队伍,混迹剧组许多年,她早就见惯了这样客套的别离,她舍不得傅廷川。    不想和他疏远地握手,相互说谢谢,辛苦了,再会。    一点也不想。    她躲在另一边的栏杆后,离人堆远远的。    刚看完了整幕戏,她似乎能理解太平的心境。    她的叛逆,她的风流,她对权利的狂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    片场还在闹,焰火买多了,导演决定全部放完。作为和傅廷川道别的一点心意。    于是,余热未退,天空又开始新一轮的燃烧。    少了剧情的干扰,姜窕更能心无旁骛地观赏那些生长在天上的火树银花。    她掏出手机,对准高处,聚焦,打算拍下一张照片。    接着再上传朋友圈,配上固定句式,第十二次在剧组“过年”    “你说啊,古人看烟花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一大团金色的烟花炸开来,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    压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颤。    他刚才明明还在和众人热忱地说再见,怎么忽然就冒这来了。    姜窕收回手,垂下眼看,果然,一张失败而模糊的相片。    她的心脏成了一个蜂浆罐子,有困惑的甜蜜。    姜窕把手机放回兜里,回答:“估计也想飞到天上去看看人间吧。”    她掀起眼皮,余光撞上男人挺拔的鼻梁。她顺势打量起傅廷川,他还没换下戏服,有几分穿越感。    姜窕反过来问他:“现在呢?现代人看到烟花都会想些什么?”    “环境污染。”傅廷川答。    “煞风景。”    “污染环境,不就是煞风景。”    “…”姜窕忍耐着自己的白眼。    呵呵,冷笑话大王笑了起来,这笑有声音,低沉又饱含感染力。    姜窕也跟着挑起唇角,她从没装手机的那个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摊在男人面前。    这东西在她身上摆了好多天,可她总摸不准机会私底下给他。    这会倒好,他把自己送到了她跟前。    “给你。”    “什么东西?”傅廷川注意到瓶底有块黑黢黢的小东西,应该是石头。    姜窕眨眼:“这是你。”    “我?”傅廷川接过瓶子,举高了细看:“这是块石头吧。”    “不是普通的石头,是陨石。”    “流星?”    “对,流星。我小时候在老家镇上捡漏得到的,那会大家都当宝贝一样,供在家里。不过别摆睡觉的地方,万一有放射性物质。”    傅廷川故意把瓶子推回去给她,小石子在里头蹦了又蹦,敲得玻璃叮叮响:“流星陨落,真不是在咒我?”    姜窕顺从地接过“等下。”    她两手包住那只小瓶,只遗留一个狭窄的缝隙:“你再看看。”    高个子的男人停顿几秒,最终还是弯腰凑近,这个距离,已经有些过分亲昵,但他俩谁都没有在意。    姜窕遮住了光,他因此得见瓶底的另一番景象。    原先不起眼的小石子,此刻正散出幽幽光辉。    好像真的有颗天上的星子,被她采摘下来,静悄悄养在里面。    “我给它上了两层荧光涂料,不会褪的那种,”姜窕陈述原理:“放到不亮的地方,自然而然就发光了。”    “有点意思,”傅廷川想到她方才的话:“你说它是我,为什么?”    “我给这个礼物起过名字。”    “嗯。”“永恒的星光。”她这会是真矫情。像回到十五岁,她刚仰慕他的那天。    “…”“好听吗?”    “还可以。”    他平淡的反应叫她咬牙切齿:“愿意收下吗?大明星,还嫌弃吗?”    “收,”傅廷川的语气,加深加重了几分:“必须收。”    姜窕重新把瓶子交到傅廷川手里,她笑得眼眸弯弯,泛着光,晶莹剔透的,像是泪花折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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