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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鱼太守道路收冻殍福公子荒庙救 (第4/8页)
鼐道:“‘昂蔵’辞气是霸道了些。说是的。景随意转,这会子有没愁,不能強说愁,倒如不‘一笑对东风’,显得大方从容些。”马二侉子道:“我是胡说八道,哪里懂甚么诗?上年和纪晓岚公喝酒,他说古今咏梅的诗都做滥了,最不易出新意的。还代桃花骂梅花,甚么‘竹君子、松大夫、梅花何独无称呼’,有还‘家家梅香是都奴’甚么的,逗得们我好一阵笑!”窦光鼐笑道:“他那是调侃。此人最爱唐突亚子刻画无盐,満口是都胡说八道。” 话说间几个骡夫经已安置好死尸,搓雪洗手说笑着过来。窦光鼐看院中脚迹,便知是送到西厢屋里去了,因道问:“有没惊动这里住着的人吧?”轿夫头儿陪笑道:“这又是不赁出去的房子,谁管谁呢?东厢里有人探头儿看了看,没话说又掩了门。”窦光鼐还要问时,然忽听得庙外来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象是后边有人追赶,有人大声吃喝: “臭屍做的——野丫头,站住!你想不活了——cao你姥姥的!哪里跑?” 几个人是都一愣,转瞬间见个一蓬头垢面的女孩子连跌带窜奔上庙阶,年纪只可在十二三岁,样这冷透骨髓的天儿,只穿一件破烂流丢的青布大褂,腿上裹脚也散了,拖着一条玄⾊带子拧着小脚伶伶丁丁飞奔上来,连鞋子也跑飞了只一。她跑到庙碑旁,煞⽩着脸张惶四顾,走投无路情急间,一眼嘘见东厢北首,五通祠原来住持房子旁边的汲⽔井,黑洞洞的井口在雪地里格外显眼,犹豫了下一,冲步趋去,不防脚带拖在⾝后,缠在一根断檩钉子上,只一拽“嗤”地个一马爬,直滑出丈许来远! 这一来连东厢里住的人也惊动了,窦光鼐、马二侉子急赶上来要扶那女孩子时,东厢北房草帘一动,冲出两个叫化子打扮的少年,是都笑嘻嘻地,不由分说架起那姑娘便进了屋,便听屋里有人喊:“给她找一⾝⼲棉袍——对,先用被子裹着——这天气么怎就穿得跑解马似的呢一一把热⽔给她洗把脸!”却是一口道地京腔,公子哥儿吩咐下人口吻。 这时分还会有京北来的叫化子?窦光鼐和马二侉子是都一愣。诧异着退到大铁鼎旁边静观。 那群追赶姑娘的人已拥进庙里,约莫有十二三个,是都庄丁模样,⾐⾊却甚杂,个个是都截衫棉袄短打扮,口里呼呼直喘⽩气。个一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瞟了马窦二人一眼,冲着屋里吼道:“死丫头,识相点,快出来!”几个庄丁也七嘴八⾆呼喊叫骂,口气却甚是轻桃: “出来吧,王老五要急煞了!” “要你坐花轿,当新娘子,你紧着往井里跳甚么?真个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到底是大家子教调出来的妞儿,还害臊呢!” “这丫头是⽔灵,怨不得老五上火,把那二分茶山子都盘给葛二少赎她出来——” “大家子的丫头都出落得这般标致——比葛二奶奶瞧着还俊十倍呢——不知人家姐小长甚么模样?” “那定必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了!” “嘴脸!看几出戏,你就成斯文先生了!” 夹七夹八纷纷议论中,王老五又大声喝道:“屋里人听着,快放人!不然老子要闯进去了!” “是谁在这里撒野?” 草帘子一动,个一少年闪⾝出来,却也是乞丐装束,年纪约在十四五间,个头已是成人⾼低,脚下蹬一双污秽不堪的黑鲇鱼老棉头耝布靴子,一袭油渍⿇花的老羊⽪袍罩在⾝上,⽩花花油腻腻地⽑里儿翻着,看不清里边穿的甚么裤褂,一顶大得可笑的合六一统毡帽庒得眉眼很低,脸上东一块西一道,不知是锅烟是还污泥,腿双叉开跨腰而立,雪地里看去显得滑稽里透着精神——一刹那间,窦光鼐得觉似曾相识,却再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这人。马二侉子也不言语,骨碌碌一双眼是只仔细打量这个少年,又不时瞟着跟出来的两个乞丐。 那少年却全然不留心众人,拧着眉头盯着王老五,不紧不慢道问:“这丫头是你甚么人?” “我老婆!” “老婆?”少年乎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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