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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温驯依偎在迎柏怀中的楚楚问他:“明日这一室混乱,要如何收拾?”    迎柏只顾着嗅闻她身上的幽香。“虽然酒香醉人,但还是你身上的异香迷人。”    “金嫂起先一定误会是你用酒坛砸我。”想到她刚刚指挥人搬桶运水进来,看到自己狼狈模样时的惊诧眼光,楚楚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等明儿个全墅都在传言我对你动粗时,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照笑呀,怎么不笑?我告诉金嫂说会搞成这样,全是你少爷玩心大起,拿酒泼我,我不甘示弱,也泼了回去,然后在室内追逐,互相泼洒的结果,不但你我全身湿透,连你的居所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我的天啊!”迎柏一拍额头道:“这下会传成什么样子,我更不敢想像了。”    “顶多就是你童心未泯,我们恩爱‘异常’嘛,还会有什么?”    迎柏蓦然俯望她道:“你岂止是我的一部分而已,根本就是我生命的重心,欢乐的源头,你可知晓?”    刚刚在楚楚的不断相逼之下,迎柏终于说出了从来未曾对任何人吐露过,甚至连自己可能也都未曾正视的心声。    “你知道吗?离开元菟郡前的最后一夜,父亲曾带着大哥与我上‘仙人承露台’去看星星,说我们虽与母亲分隔两地,但看的却仍是同一片星空,所以只要肯抬头,就仍能与母亲心意相通,就好像我们全家依然在一起一样,他说时眼神温柔,在那一剎那,我什么都原谅他了,也相信他最爱的,仍是母亲;但在那之后,大哥与我却即被谢氏用言语激出元菟,变相的逐离东北,投奔远在邯郸的母亲。”    楚楚偎在他的腿前,什么话也没说,由得他讲下去。    “从那时候开始,我明明就一直跟自己说,我恨他,而藉着恨他,才能使自己更坚强的我,总有一天,一定会把他忘记,总有一天,一定能够像陌生人一般的去见他,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在没有任何遗恨,毫不在乎地离开他,拋掉所有过往不愉快的回忆。”    他边说边往下溜,终于换成他改以头枕着楚楚屈起的大腿,侧卧在她怀中。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每当右手痛时,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父亲的事,知道父亲那种怯懦的习性,原来也存在于我的体内;我竟一直在做着和父亲相同的事情,明明是那么地憎恨他,却…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和我父亲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话越说越哽咽,最后,终于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楚楚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停抚摩他的头发、颈背,就像个慈祥、宽容的母亲一样。    等到他的脊背没有再起伏得那么厉害,啜泣声也渐息以后,她才轻声开口:“承认自己敬爱父亲,并不可耻,而且不敢面对事实,怯于承担责任的人,是你的父亲,而不是你,至少在误会我没有遵守约定,过来与你会合时,你并没有马上骤下判断,认为我也与你父亲一样背弃了你,反而开始马不停蹄、四处奔波的找起我来,炽涛,光凭这一点,我就比令堂幸运,而她,也果然没有白教了你。”    听完她所说的话,心结已解开的迎柏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凭腿上湿润的程度,楚楚也晓得他正在用倾尽的泪水,来冲洗掉心中多年的沉郁。    良久以后,迎柏才抬起头,直起身子,疼惜不已的说:“瞧瞧你这一身!”    知道现在不能再继续进逼他内心事的楚楚,马上善解人意的佯装嗔怨道:“怎么?你是舍不得酒或舍不得人?”    迎柏怎么会不了解她的用心良苦,感动之余,便也故意配合她说:“当然是酒啰,这可是上等的葡萄美酒,你却这样子‘喝’,实在浪费。”    “这么小器,”她伸出手来,点点他的鼻尖问:“看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美酒配佳人,一并给我,就算你赔了。”    “美酒配…”楚楚最初的不解,很快的就从他将她推倒在地上,并且往她脸上吮吻的行动中,找到了最直接的答案。“炽涛!”    “酒一向醉不倒我,”他已解开她的衣服,继续用最独特的方式“吮酒”    “但你却可以,早在允吾县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便沉醉至今。”    楚楚的宽慰,则全表现在她热烈反应的激情中。    稍后随意套回衣服的迎柏,才叫人送水进来,让身上酒液其实已大半都救他给添了去的楚楚,伴他洗了个畅快的澡。    此刻躺在他櫰中,听他倾诉爱语,楚楚几乎只余一件心事。    “我真是你生命的重心?”她以手心感受他透胸而来的鼓动问道。    他只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楚楚问他。    “好。”他答道。    “好什么?”    “我随你回江东去治手伤。”    这下换成楚楚哑口无语,娇憨的模样反倒逗得迎柏哈哈大笑。    “怎么?”他笑到边咳边说:“你要我答应的,难道不是这件事?”    “你肯吗?真的肯?”楚楚喜出望外,抬起上身来俯望着他问。    “只要能让你开心。”    “迎柏,你在说什么?手可是你自己的,怎么能够说…”    “嘘,”他举起手来,点住她的唇道:“手是我的没错,但我整个人却都是你的,你一定很希望我把手伤治好,而普天之下,现在能治我这宿疾的人,大概只余你师父而已,这样推论下来,我便猜到你想劝我答应的,一定是这件事。”    “谢谢你,迎柏。”她趴回到他身上低语。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说:“该道谢的人是我,而且我也想趁此机会,同你师父提亲,虽然迫不及待想娶你进门,不过转念一想,按部就班,恐怕才是你应得的尊重。”    他的体贴直达楚楚芳心,其实回江东去,除了想请师父治好迎柏的手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要让迎柏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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