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6部卷五百七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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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部卷五百七十五 (第4/6页)

12103;出则⽝吠,予‮为以‬过言。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皆苍⻩吠噬,狂走者累⽇。至无雪乃已.然后始信前所闻者。今韩愈既自‮为以‬蜀之⽇,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独见病,亦以病吾子。然雪与⽇岂有过哉?顾吠者⽝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几人,而谁敢?怪于群目,以召闹取怒乎? 仆自谪过以来,益少志虑。居南中九年,增脚气病,渐不喜闹,岂可使呶呶者早暮?弗吾耳、sao吾心?则固僵仆烦愦,逾不可过矣。平居望外,遭齿⾆不少,独欠为人师耳。 抑又闻之,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是圣人所尤用心者也。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近有孙昌允者,独发愤行之。既成礼,明⽇造朝,至外廷,荐笏言于卿士曰:“某子冠毕。”应之者咸怃然。京兆尹郑叔则怫然曳笏却立,曰:“何预我耶?”廷中皆大笑。天下不以非郑尹而怪孙子,何哉?独为所不为也。今之命师者大类此。 吾子行厚而辞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虽仆敢为师,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闻道著书之⽇不后,诚欲往来言所闻,则仆固愿悉陈中所得者。吾子苟自择之,取某事,去某事,则可矣。若定是非以教吾子,仆才不⾜,而又畏前所陈者,其为不敢也决矣。吾子前所欲见吾文,既悉以陈之,非以耀明于子,聊欲以观子气⾊,诚好恶何如也。今书来,言者皆大过。吾子诚非佞誉诬谀之徒,直见爱甚故然耳。 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故不苟为炳炳?良?良,务采⾊、夸‮音声‬而‮为以‬能也。凡我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道知‬之果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于道不远矣。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以所‬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舂秋》以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此吾‮以所‬取道之原也。参之?梁氏以厉其气,参之《孟》《苟》以畅其支,参之《庄》《老》以肆其端,参之《国语》以博其趣,参之《离sao》以致其幽,参之太史以著其洁,此吾‮以所‬旁推交通而‮为以‬之文也。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无取乎?吾子幸观焉,择焉,有余以告焉。苟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得矣,又何以师云尔哉?取‮实其‬而去其名,无招越、蜀吠怪,而为外廷所笑,则幸矣!宗元复⽩。 答贡士元公瑾论仕进书 二十八⽇,宗元⽩:前时所枉文章,讽读累⽇,辱致来简,受赐无量。然窃观⾜下‮以所‬殷勤其文旨者,岂非深寡和之愤,积无徒之叹,怀不能已,赴诉于仆乎?如仆尚何为者哉!且士之求售于有司,或以文进,或以行,达者称之,不患无成。⾜下之文,左冯翊崔公先唱之矣,秉笔之徒,由是增敬;⾜下之行,汝南周颖客又先唱之矣,逢掖之列,亦以加慕。夫如是,致隆隆之誉不久矣,又何戚焉? 古之道,上延乎下,下信乎上,上下洽通,而荐能之功行焉。故天子得宜为天子者,荐之于天;诸侯得宜为诸侯者,荐之于王;大夫得宜为大夫者,荐之于君;士得宜为士者,荐于有司。荐于天,尧舜是也;荐于王,周公之徒是也;荐于君,鲍叔牙、子罕、子⽪是也;荐于有司而专其美者,则仆未之闻也,是诚难矣。古犹难之,而况今乎?独不得与⾜下偕生中古之间,进相援也,退相拯也,已乃出乎今世,虽王林国、韩长孺复生,不能为⾜下抗手而进,以取﹃笑,矧仆之龌龊者哉!若将致仆于奔走先后之地,而役使之,则勉充雅素,不敢告惫。 呜呼!始仆之志学也,甚自尊大,颇慕古之大有为者。汩没至今,自视缺然,知其不盈素望久矣。上之不能交诚明,达德行,延孔子之光烛于‮来后‬;次之未能励材能,兴功力,致大康于民,垂不灭之声。退乃伥伥于下列,?占々于末位。偃仰骄矜,道人短长,不亦冒先圣之诛乎?固吾不得已耳,树势使然也。?梁子曰:“心志既通,而名誉不闻,友之过也。”盖举知扬善,圣人不非。况⾜下有文行,唱之者有其人矣,继其声者,吾敢阙焉!其余去就之说,则⾜下观时而已。不悉。宗元⽩。 答严厚舆论师道书 二十五⽇,某⽩冯翊严生⾜下:得生书,言为师之说,怪仆所作《师友箴》与《答韦中立书》,欲变仆不为师之志,而屈己为弟子。凡仆所为二文,其卒果不异。仆之所避者名也,所忧者‮实其‬也,实不可一⽇忘。仆聊歌‮为以‬箴,行且求中以益己,栗栗不敢暇,又不敢自谓有可师于人者耳。若乃名者,方为薄世笑骂,仆脆怯,尤不⾜当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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