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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7/7页)
医生。    “伤者是你甚么人?”他问。    “可以说是母亲。”传宗答。    年轻的医生皱皱眉,这答案虽怪,但他却没有再追问。    “有一个现象…我不能确定,”他谨慎又认真的答“伤者脸上口鼻部分,我仿佛闻到一阵哥罗芳气味。”    “哥罗芳?你为甚么不检查?”传宗叫。    “伤者伤的是大腿骨,要急救!”年轻医生笑起来“我们不是警察,更不是侦探。”    “你真的闻到哥罗芳的味道?”    医生想一想,便笑。    “我不能确定。但我对哥罗芳气味是相当敏感的。”他离开走廊。    传宗独自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怀疑又加多一层,哥罗芳?那实在太古怪了。这是意外事件,又不是犯罪。    但,哥罗芳,他记住了。冬姨醒来已是当天黄昏,她醒过来后,就强烈的表示伤口极痛。传宗召来护士替她打了止痛针,她依然痛楚难当。    “冬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冬姨茫然以对。    “半夜里,你独自一人跑到楼上做甚么?”    冬姨眉心微蹙,似乎自己也不相信。    她终于摇摇头。    “但是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受伤的。”    冬姨努力回想,仿佛忘记了腿上的痛楚。    最后的结果仍是:她不知道。    “你尽量想想,到底发生甚么事?”    冬姨尽力的思索着,她用手语做出:我十点半钟已上床休息;接着又表示:睡得很好,很安宁:再接着她表示:甚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为甚么上楼,为甚么掉下来,是这样?”    她认真的用力点头。    “那…醒来时你可曾嗅到甚么不同于平时的味道?”    “葯水味。”她做着手语。    “不,还有没有其他?”    “好像有种甜甜、香香的味道…我不知道。”她再用手语表示。    扮罗芳?那是真的了。有人用哥罗芳迷昏冬姨,然后带她上楼,然后将她推下去…    传宗被自己的思想吓坏了,可能是这样吗?    没有任何人有害她的原因、理由,也没有人有这种可能性…    苦恼又满怀疑心的传宗向嘉文倾诉。    “怎么说得像古老电影里的故事。”嘉文忍不住笑“难道害冬姨的目的是谋财害命?”    “当然不是。但别笑,我想必定有一个阴谋。”    “如有阴谋,对象该是顾氏夫妇,冬姨只不过是一位助理当家。”    “不能再有这类似的事件发生。”    “大概不会。我相信是意外。”嘉文拍拍他的手“若不放心,接冬姨回家。”    “她断了大腿骨,接回家不方便。”    “接到我家。”嘉文非常懂事又体贴“让mama照顾她。”    “这是唯一的办法,明天问问冬姨。”    传宗提出这请求后,冬姨还没有表示任何意见时,曼宁已郑重的拒绝。    “别说你要上班不方便照顾,我们在事情未弄清之前,也不能让冬姨离开。”    “你也怀疑不是意外?”传宗问。    曼宁犹豫一会,谨慎的表示。    “目前一切保密,但…希仁已找人调查这两件事。”曼宁摇头,坚决地说“希望你们甚么也不用说、不用问,我们希望查出家里到底出了甚么事,到底有甚么不妥。请保密。”    “但是不能让冬姨冒险。"    “不会再有机会,我们已请专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曼宁觉得委屈,却坚定的点头。    “我们顾家负全责。”    “真抱歉。”传宗知道自己说得太倔,尤其不该对他如子的曼宁这样无礼,    “我紧张又害怕。”    “我了解你的心情。”曼宁眼圈红起来“看到冬姨痛得厉害,我也不安。”    冬姨拉拉传宗的衣角,做了连串手语。    “你要我…搬到顾家陪你?”传宗意外又为难,这怎么行。    冬姨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曼宁。    “你想这样,我们绝对不反对,传宗永远是我们顾家最欢迎的客人。”曼宁马上说。    “这…不方便。”他摇头。    “也是暂时权宜之计,冬姨好了,你可以马上搬回家。”    冬姨又拉他衣角,一再要求他答应。    “好吧。”他答应得很勉强。    他绝对不想搬到顾家住,虽然他喜欢他们一家人,却又有说下出的、莫名其妙的抗拒感。    也许顾家各人对他太好,好得变成一股压力。    冬姨在医院住了三星期,让大腿骨愈合后才出院,余下要做的事是慢慢休养,进行一些物理治疗。    彼家极慷慨,为她请了一位物理治疗师,天天上门替她治疗,还让菲籍女佣轮流扶她到花园漫步走动,务要地完全复原。    传宗也搬进顾家,被安排住在冬姨隔壁…原先管家卢太住的房间。    卢太没表示意见,传宗却不好意思,特别买了一条金项链送给她。    住了几天,他看不出甚么所谓二十四小时的保护。要保护,总该有个人。    卢太倒关心得很,有空总陪着冬姨聊天或晒太阳。传宗由衷感激,他觉得对冬姨好,就等于对他好。    夜里传宗服侍冬姨上床时,总在十点半左右。他自己每天要上班,也喜欢早睡。睡觉前他习惯暍一杯热牛奶,书上说这样会睡得稳些,熟些,舒服些。    好像做了些梦,好像又是真实的情形,他梦见有黑影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从一面墙上隐去。    睁开眼已是清晨,他定定的望着那幅墙,只不过是墙而已,没有门,也没有窗,不可能有人从那儿隐去。    他忍不住失笑。    他好像把自己陷入神秘故事之中。    他约嘉文放工后见面,只有这段时间才有空,晚餐后他又得回顾家陪冬姨。幸好嘉文能体谅,她是个明理又理智的女性。    他们打算在镛记进晚餐。沿着斜坡而上,突然看见安涧街口有几个男人在纠缠。安澜街是他以前泊车的停车场,也是顾氏公司的,他下意识的多看两眼。    “咦!在纠缠的人堆中仿佛有顾家杰,再想细看,家杰已被三名大汉推进汽车,汽车转弯如飞而去。    “拍戏吗?”嘉文问。    看惯了街上常常在拍警匪片,香港人早巳不受惊扰。拍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传宗皱着眉头看见疾驶而去的汽车,刚才他不是看花了眼?不会是家杰吧!    晋江文学城netslacker扫描sam校对    sam整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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