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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7页)
。    萨耶勋爵走上前去。    “亨德逊先生!”他叫道。“我们已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我是萨耶勋爵。我该坐船到达新加坡的,可是这艘船刚才在马六甲海峡沉没了。”    “老天爷!”亨德逊先生突然喊了起来,并伸出了手,他说:“我当然记得您,萨耶勋爵,我们是在总督那里见面的。您说您乘的船沉了?”    “‘柯罗曼戴尔’号已在火焰中沉没,可船上所有的人都得救了。”    “呀!为此要感谢上天!”亨德逊先生说。“请进来。”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伯蒂拉·奥文斯顿小姐,我的一位同船难友,”萨耶勋爵说。    伯蒂拉伸出手去,亨德逊先生热情地和她握手。    萨耶勋爵转过身去给他们的向导几枚金币,然后他们被领进一间舒适的长形起居室,室内另有六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亨德逊太太是个胖乎乎、笑眯眯的中年妇女,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散发出愉快和善良的气息。    这些客人显然和主人一样,都是种植园主。    他们向萨耶勋爵提出一连串的问题,当他把所发生的事说清楚后,他们发出惊恐的感叹声。    “其他的人上哪儿去了?”亨德逊太太问。    “可以接纳他们的家庭很多,”她的丈夫向她解释“弗兰克林家;沃逊家,他们家离海和我们家一样近。”    “我敢说大部分旅客神经太紧张,不敢在晚间穿过树林,”萨耶勋爵说。“当时我问,最近的房子在哪儿;他们告诉我是您家,所以我就冒险摸黑来找您了。”    “您这样做我很高兴,”亨德逊太大微笑说。    她打铃叫仆人给萨耶勋爵和伯蒂拉送来食物和饮料。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说不完的话和高度兴奋的情绪,他们到达后只过了一个小时,伯蒂拉就困倦难忍了。    亨德逊太太已经注意到了。    “我亲爱的,你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她说。    “除了一个光身人,我们怕是什么也没有带呀,”萨耶勋爵抢在伯蒂拉之前说。    “你们需要的一切东西我们都可以提供,”亨德逊太太说“你我都知道,萨耶勋爵,新加坡的裁缝是世界上干活最快的。我们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给你仍把新衣服都做出来,衣服的质量和你们能在伦敦买到的一样好。”    “但愿你说得对,”萨耶勋爵说“我真不想穿了晚礼服去拜访总督!”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亨德逊太大应允道。    但是当伯蒂拉跟着她到就寝的地方去时,她不由自主地想,就凭她手头这几个钱哪能付得起服装费呢。    伯蒂拉醒来时发现阳光正通过窗户倾泻进来,这是一间很可爱的卧室,临窗可以望见花园。    她走到窗口,生平第一次看到了由兰花组成的巨大花坛。    她看到过母亲出去吃晚饭时肩头佩带的兰花,在一次体面的婚礼上,那位新娘手里也棒着它。    但她从未想到能看见千万朵各种颜色的兰花在花坛里盛开,如果导游小册子说得对,那么整个国家到处都有野生的兰花在开放。    她正在考虑是否应当穿上晚礼服去吃早饭,这时女仆拿了一件长袍出现了。    女仆告诉她,这件衣服是亨德逊太太的女儿的,除了腰身稍大一些,其他都非常合适。    这件衣服比伯蒂拉所有的衣服都要贵重得多,也漂亮得多。伯蒂拉在梳头时希望萨耶勋爵不会因她而感到羞耻。    她准备好了,有点腼腆地向游廊走去。女仆告诉她男主人和女主人要在那里进早餐。    她发现萨耶勋爵和她一样也借到了白天穿的便服,他穿的是白色柞蚕丝绸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异样。    “我们早已派人到新加坡去叫裁缝了,”亨德逊太太和伯蒂拉打过招呼后说“现在你不必去商店就能购置东西。我要说,这是我住在东方最欣赏的事情之一。”    “我怕我根本…拿不出钱来…买任何贵重的东西,”    蒂拉说,她想在离开这儿到达沙捞越之前她还得付旅馆的膳宿费呢。    “别为这事发愁,”萨耶勋爵说“我可以十分肯定轮船公司会赔偿我们的全部损失。”    他向她微笑,以此来鼓励她,并说:    “唯一的麻烦就在于在关于保险的整个辩论过程中;我们要等待: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伯蒂拉,你必须允许我做你的银行家。”    “您真是…非常好心,”伯蒂拉回答“可是…”    她想,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是很难解释的,她不想再次成为他的负担。    但是在她开口前,亨德逊太太插言道:    “现在您就不用为这些小事发愁了,萨耶勋爵,我准备照应文斯顿小姐…更确切地说,伯蒂拉,如果她允许我这么称呼她。我享受为女儿打扮的乐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的女儿结婚已有五年,因此这将成为我给一位新加坡来的新来宾的见面礼。”    伯蒂拉想提出异议,可是亨德逊太太把她的全部论据都撇到一边去了。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她说“我的丈夫会告诉你们,我一旦下了决心想干什么事,没有人能反驳我。”    伯蒂拉后来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动人的情景呀,那些裁酚诩是中国人,他们带来成卷的各种衣料,把它们在游廊里摊开,任凭她审看、挑选。    那里有缎子、金线织物,有十几种不同花样的绣花丝绸、一匹比一匹更吸引人。    伯蒂拉觉得她永远也不可能作出决定,但亨德逊太太对于她的需要知道得很清楚。    她用敏锐和准确的语气下命令,使人决不会误解。    “请…请…再也不要了,”伯蒂拉一次又一次叫道,可是她的女主人不打算听她的。    “我在沙捞越永远也不能穿这么些衣服,”最后她绝望地说。    “在沙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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