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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缘故,她很清楚自己没精神的主要因素在于失眠。    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会吓死,因为失眠的原因竟然是梦见那个大野龙夫,在梦中,他依然对她纠缠不清,一切都和晚上他没得逞的情况一模一样,以致她满身大汗的从梦中醒来,之后,她就不敢再睡了。    “赖惠鸣,睁开你的眼!”    “啊,教授,我没有睡觉,我真的没有打瞌睡…”    一连串的解释后,她听到了一阵哗然笑声,定眼一看,才发现教授早就不在讲台上,而所有人正围绕着她发笑。    “呵,你们居然整我?”    张嘉华好笑地问:“你昨夜没睡觉去做什么好事了?”    “胡说八道,我哪有做什么。”    “没有吗?要是没有,怎么会累成那副德行?还好我不是教授,要不然你铁定被当掉。”    瞪了一眼张嘉华,赖惠鸣没好气的说:“我打工很累,所以别扰我好眠了。”    “又不是我想要吵你,是学长…”    一听到学长,赖惠鸣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光芒四射,精神好得像喝掉了一打蛮牛似的。    她的反应再度引来一阵哗然。    “别挡着我。”现在她可管不了谁笑得肚子快受不了,只管着追问:“学长在哪?”    “我又没有说学长来了。”    “什么?”    “没来。”    “没来?”赖惠鸣瞪了张嘉华一眼“没来就不要说嘛!害我…”    说人人到,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睛就扫到了爱慕的学长的身影。    张嘉华小小声的说:“我就是要提醒你,学长这学期有修陈教授的课,所以会和我们一起上课,你要是不想丢人现眼,就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到了。”    “别说了。”她已经心律不整得不像话了。    “嗨!学妹,又见面了。”    看到张浩伦先和自己打招呼,赖惠鸣兴奋得几乎要飘上天,脸上不由自主得挂上一抹傻傻的笑。    “学长好。”    那是什么表情?张嘉华恶得想敲她的头,好让她清醒一点。    “人家问你,说不认识我。”她受不了了,迷偶像迷成这样,真不知道赖惠鸣到底是拐到哪一根筋,竟然会喜欢这种只懂得运动,拥有一身肌rou,功课却总是低飞通过的家伙。    “嘉华…”赖惠鸣的手很自然的抓住张嘉华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干么啦?”    “你坐在我隔壁。”    “为什么?”    又不是连体婴,张嘉华正想要这样嘲讽她,她却倒向她说:“我怕我会昏倒。”    “你倒错地方了吧?”    “但是…”她就是会紧张嘛!没法子很自然的和张浩伦讲话。    “你这样人家会以为你是同性恋,说不定学长会因此不喜欢你,你不怕?”    “怕…”她一抬眼,才发现太晚了,曾几何时,在她发痴的时候,张浩伦身旁的位子已经人满为患“哪也安内?”    “哪卖安内?迟钝的女人永远都会吃亏嘛!”这是常理,但不是定理,因为她发现张浩伦竟然起身朝她们这边走过来,望见此景,她笑着撞了下赖惠鸣的臂膀,笑说:“傻人有时候还真的有傻福喔!”    “是啊、是啊…”赖惠鸣一个劲地傻笑不停。    **    “学长!”在校门口,赖惠鸣远远就看见了张浩伦,想要上去打招呼时,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她气极的转头大喝“干么啦?”    “不干么,倒是你急什么呢?”大野龙夫笑着问她。    但,他那一脸胡子挡住了他的笑,所以她看不出来,不过从他的声音可听出他的话里略带嘲讽的意味。    她没好气的问:“你干么在这里出现?”    “来接你。”    “来接我?”叫人怕怕的,这个人存什么居心哪?    “正确的说法是来逮你的。”    “逮我?为什么要逮我?”    “怕你开溜。”    这是什么说法?好像她欠了他一堆帐不还似的“我又没有欠你,你别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债主。”    “我确实是。”他亮出了她欠款的单据,提醒那个她刻意遗忘的事实。    “我已经替你工作了好几天了。”    “不够。”他回答得铿锵有力。    “那我会再工作还你的嘛!”    “还是不够。”    “什么不够,你别想坑人!”赖惠鸣看见张浩伦已经不见踪影,火气陡地冒上来。    “你打破了不少碗盘吧?”大野龙夫笑问,他可没见过那么笨手笨脚的女孩,洗盘子竟然打破了三分之一,这样的她到底怎么生存的呢?    “买还给你嘛!”赖惠鸣说得好有骨气的样子,但是,她忘记了,自己口袋空空如也。    “你买不到的,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还得了。”因为他故意把家里那些空运来台的意大利玻璃制碗盘拿到店里去,想想他可是很用心良苦的。    “少夸张了,不过就是碗盘,五金店到处买得到嘛!”她决定赶快想办法将欠他的钱还清,像他这样压榨劳工的老板,她要先把他开除掉。    “义大利。”    “什么义大利?”    大野龙夫摸着假胡子笑说:“那些碗盘都是我远从义大利订制空运来台的,在台湾根本买不到,所以你说,它们会是便宜还是昂贵呢?而你要怎么赔我?”    “好…不要继续说了,我知道。”命不好,运气又衰到家。赖惠鸣认了。    “你确定你知道?”    “走啦!”    “走去哪?”大野龙夫故意问她。    赖惠鸣火大的瞪着他大喊“不就是打工吗?”那是他的目的,找个廉价劳工,而那就是她的命运,继续当个被压榨的可怜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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