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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刀声第三章傅红雪的危机  (第2/2页)
“吱吱”的叫声,紧跟着一只猴子从洞内跳了出来,跳到洞边。    它那双机灵的猴眼,四处看了看,然后双手东抓西抓“吱吱”乱叫地朝森林奔去。    在那支猴子跑出大概一丈多远时,洞内忽然飞出了一条长绳“咻”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套住了那奔跑的猴子。    猴子双手想去拉开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可是任它怎么拉也拉不动,急得它原地乱叫、乱跳。    黝黑的洞内忽然传出了一阵苍老而又无力虚弱的声音:“乖乖,不要到外面乱跑,还是回到家里玩。”    话声一落,长绳一紧一收“咻”的猴子凌空被拉回洞内。    “吱吱”之声还未停之前,洞内又传出了齿轮的转动声。    一会儿,森林又恢复了宁静,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手苍白,掌冰冷,刀漆黑。    傅红雪不但掌心上全是汗水,额上也沁出一粒粒的冷汗,他已被这无形的剑气压得快透不过气来。    追风叟仍双手垂着,脚步仍似动未动,天地间一片肃杀,空气越来越浑浊。    傅红雪的呼吸也越来越急越粗,他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再撑过半炷香的时间。    可是他已无法动了,就算能动,一动就是死。    不动又如何?不动也是死。    这时叶开和苏明明已踏上了往拉萨的路途。    日正当午。    大地一望无际,砂砾闪耀如金。    大地无情、荒寒、冷酷、酷寒、酷热,可是这一片无情的大地,也有它的可爱之处,就像是人生一样。    人生中虽然有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许许多多不能解释的问题。    但是人生毕竟还是可爱的。    叶开和苏明明并肩站在这一片荒漠上,眺望着阳光照耀的大地。    “再走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到那个地方了。”苏明明说。    “什么地方?”叶开问:“猴园?”    “死颈。”    “死颈?”    “那儿是往拉萨的必经之地。”苏明明的目光落在远方:“也是传说妖魔鬼怪出现的地方。”    “哦?”“藏人要出入死颈时,都是结伴成群而行。”苏明明说:“还必须沿路丢冥纸。”    “为什么?”    “收买那些鬼怪。”    叶开笑了:“想不到妖魔鬼怪也贪财。”    苏明明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转头看着他:“走或是不走?”    “什么走或不走?”    “走就是我们在这里等,等到有人要过时,结伴一起过。”苏明明说。    “不走就是回头,回到小镇上去?”叶开说。    “是的。”    叶开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将视线透过风沙,望向远方的群山,看了很久,才说一个字。    “走。”    “真的?”    “真的。”    “好。”苏明明说:“那我们就在这里扎帐篷,等人来。”    “不,我们现在走。”叶开慢慢他说。    “现在走?”苏明明一怔:“就我们两个人?”    叶开点点头。    “从来没有人敢像我们这样就两个人走过‘死颈’的。”苏明明说。    “现在有了。”叶开一笑:“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们就创个纪录,不是一件很过痛的事吗?”    “是过瘾。”苏明明说:“死了更过瘤了。”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已随着叶开走向“死颈”    每个人心里也有个“死颈”,一个很难穿过去的死颈。    如果你一定要穿过去,就一定会伤到这个人的心。    心中有死颈,人伤心。    人在死颈中,就不会伤心了。    伤心的人有时会想死,可是人死了就不会再伤心。    只有死人才不会伤心。    四空气凝结,天地问一片肃杀。    宇宙万事万物都仿佛已静止不动了。    追风叟不动,傅红雪更不会动。    但不管天地问怎么样,太阳始终都是在动。    只是动得缓慢很缓慢而已,所以本来无法直接照进来的阳光,也慢慢地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群山环插,壁立千切,青天如一线,道路如羊肠。    一线青天在危岩灰石的狼牙般锐角间,羊肠曲路也崎岖险恶如狼牙。    叶开他们已到了死颈。    插天而立的山岩危石,也像是群狼在等着择人而噬,无论谁走到这里,都难免会惊心动魄,心跳加快。    叶开的心跳得也仿佛比平常快了很多,苏明明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所以她笑着说:“你现在总算知道这里没有妖魔鬼怪的传说,别人也不敢单独而走过这里。”    如果有人在这里埋伏,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这无疑就像一个人的颈子已被一条打了死结的绳索套住,只要埋伏的人一出击,他就会被吊起。    颈断、气绝、人死、死颈。    叶开看了看四周,笑着说:“这里是个埋伏杀人的好地方,恰好我们要来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会——”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他的掌心里忽然冒出冷汗。    因为他已经发觉这个死颈,这条死路,这块死地上居然有人埋伏。    阳光照进,使得房内现出一片灰灰蒙蒙。    人在灰蒙中。    投影在地上的日光,太阳就会射到他的眼睛,那时他就必死无疑。    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动呢?全身都己笼罩在追风叟的无形剑气下,根本无法将刀拔出。    刀不拔,又怎么能制敌?太阳已爬上傅红雪的腰部。    也正好射在他漆黑的刀上。    就在这时傅红雪忽然做出了一件他这一生是从未做过,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做的一件事。    他忽然将一直未曾离开过他手中的刀,抛入阳光里。    从不曾离开过傅红雪手上的刀,已离开了他。    刀一离手,追风叟就笑了,也动了。    他本来空无一物的双手,忽然问多出了两把剑。    左右各一剑。    两把很小的剑。    一尺八寸的剑。    两道剑光闪起,往不同方向闪出。    一道闪向空中的刀。    一道直取傅红雪的咽喉。    两道剑光虽然不是同时闪起,却是同时到达它们的目的地。    空中的刀。    傅红雪的咽喉。    身在险恶的死颈中。    叶开终于看见峭壁上有一条诡秘、怪异的人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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