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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大,大约足够两人居住,所以一个人住在这里仍然显得宽敞;室内布置得十分清爽,没有多馀的家具饰品,感觉十分宽阔。他没有看到任何喷洒香水的装饰,他猜想这屋里的淡淡清香,源自于浴室中的玫瑰香精沐浴乳…与公寓主人身上的香味相似。    幸亏咖啡豆的香味强烈得足以掩盖过那若有似无的玫瑰花香,不然,他想,他可能要头晕了。    扎实的蓝山咖啡豆上终于磨成了粉,他纯熟地将粉末倒进滤纸理,以小酒精灯慢慢煎煮。    很高级的咖啡豆,以及很高级的煮咖啡壶。    这里的主人过的是一种很有品味的生活。    靠墙的架子上陈列著上百片的CD,有古典音乐、也有流行歌;百老汇的歌剧和钢琴曲,也在实木架上占有一席之地。架子和D外壳上头没有半点灰尘。    这里的主人显然勤于保养家具和收藏。    应该是雇用钟点女佣来收拾的吧。他实在很难想像像江夏日这样的女人会有闲情逸致坐在沙发垫上用她的玉指清理灰尘。打扫工作和她给人的感觉好像不太搭调。话说回来,他做出这样的判断会不会太武断?    也许她并非她刻意示人那样…    曾暗岩想起有一回他遇见她的景象…那天在超级市场,她选出了一颗好芋头,而且她还知道这时节并非芋头的产季。    而今天,他见到了她的厨房。收拾得很乾净,但并不是完全没使用过的。    她是请了厨子,还是真的自己下厨?    曾晴岩苦笑,他发现他一点儿也不懂这个女人。    在他眼中,她是一团火,令男人渴望,却不是他理想的典型。    然而她不单单是一团火。在炽热的火焰背后,他不知道究竟有些什么,但是必定有些什么。    而想要知道究竟隐藏在火焰背后的是什么?恐怕唯一的途径便是穿过那团烈火,战胜炽焰才能得到答案吧。    绝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谁能有这等本事?这等勇气?    看着咖啡粉末在滤纸的吸收下渐渐与水交融成香气四溢的汁液。    他的心,有万般不确定。    **    太亲密了。    她想。    夏日泡在自家的按摩浴白里,头仰著枕著砖瓷,享受热水亲吻肌肤的愉悦感觉,被温热的蒸气烘得全身暖烘烘的,骨头懒洋洋。    她噙起唇,好奇浴室门外、客厅里,那位石头先生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    她闻到咖啡香味,是蓝山,香醇略酸,有果香。    她的橱柜里有蓝山、日晒摩卡、巴西咖啡豆。    但她闻到的是蓝山,她的最爱,看来这位先生在咖啡上的品味与她雷同。    他真的乖乖听话,煮了咖啡。夏日想笑,觉得她这个主人当得真失败,竟然使唤客人自己动手。    忍不住的,夏日笑了又笑。    奇怪,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呢?    感觉就像是每回和这位石头先生斗法胜利后的happy再乘以十倍。    难道就只因为他在她家门口为她拉了几首巴哈就高兴成这样?夏日不知道她这么容易取悦。    捧水拍在肩膀上,夏日舒服得几乎快在浴白里睡著。    热水让她的肌肤敏感不已。    突来一阵战栗,她睁开眼睛,意识到这整件事的诡异处…太亲密了,她居然在深夜里让一个她还谈不上了解的男人进她屋里,她甚至还在这种敏感时候洗澡?而他与她只隔一道门!    如果他存心不良,那怎么办?    她的浴室大门可不是无坚不摧的。    如果他硬闯进来“哈哈哈…”夏日拍著腿,忍不住大笑出声。    石头先生如果会兽性大发,破坏她的门闯进浴室里,她一定会称赞他勇气可嘉。    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她猜即使现在他一个人待在她的客厅里,也一定是正襟危坐、循规蹈矩,除非必要,不会乱碰任何东西。    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她想她信任他。这个世界上,能让她信任的男人只有她的亲人,以及她将之视为挚友的男人,亚修、赵星,还有丹尼尔…    至于曾晴岩,他,是个异数吧?或者是例外。    无论他是什么,今晚这一切,还是…太过亲密了…    **    太亲密了。    曾晴岩望着好不容易煮好的咖啡,四溢的香气诱引著感官。    一门之后,她在沐浴,不知为何传出一阵笑声。    是深夜,夜阑人寂静。    (转载请待一周后)    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大剌剌地留在她的屋里,她难道不懂得要害怕?    要是他是匹狼,那她怎么办?    万一今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在她屋里的是别的男人,那她又要怎么办?    原本只是觉得有些不妥,没想到他却愈想心头愈觉得烦闷。    她太轻率了!    而尽管今天在她屋里的是他,这一切,也似乎太亲密了些…    霍地,他站了起来,视线看向阻挡著他们的唯一一道屏障…浴室的门。    ##    如果他闯进来了,她怎么办?    玩笑归玩笑,夏日心里清楚她会给他两个选择:其一,请他负责呵,光想到这选择她就想笑,她想他肯定会落荒而逃。    其二,送他一个过肩摔…不过她不希望这么做,因为上一个被她摔过的人,据说现在常常腰骨疼痛,后遗症不小。    但很可惜,他不会有选择的机会。    他不会进来。    水渐渐凉了。    她跨出浴白,擦乾身体后,迅速换上一套家居服。    她扭开门,走出浴室,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小茶几上还留著一壶冒著热气的咖啡。    夏日边擦头发边拍起一张显然是仓卒间写下的便条,上头写著:我回去了,一个人在家,小心门户。    曾晴岩字体就如同其人,方方正正的。    夏日不知道该赞赏他为人正直,还是挪瑜他太不懂情趣。    “唉。”轻喟一声,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浅酌一口后忍不住瞪大眼,立即又喝了一口。    嗯,这咖啡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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