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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已有点老  (第1/2页)
    我是不是已有点老    月事没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每个女人的月事都那么准时、准确的。    月事来潮毕竟不是清晨的鸡鸣,就算是鸡啼也有不准的时候。    对温柔而言,这也不算是破题儿第一遭的事。    但她现在却很担心。    为这件事,她十分烦躁,特别担心。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人什么了。    “人”:    系指白愁飞。    “什么了”:    是指——    哎。    这教她怎么说呢!    她甚至想着了也一阵脸热、心跳。    ——到底“什么了”?    都是那个晚上。    都是那个害人的晚上。    那个充满了杀伐、情欲的血腥之夜。    那个她特别装扮自己的黄昏之后…    ——白愁飞到底有没有“什么”了她呢?    她不知道。    她也不清楚。    那晚,她给制住了xue道,昏迷过去了。    醒来之后,自己是赤条条的,蔡水择浴血身亡,待她知道那是白愁飞干的好事后,白愁飞也死了。    张炭支支吾吾,一直没跟她明说。    她也不好直问。    ——她是女儿家,教她怎么问得出口!    可是,她一直疑惧:    那个死大白菜、臭“鬼见愁”到底有没有把她什么了?!    她自小没了娘,虽然父亲温晚特别疼她,但也解决不了许多十分个人的事:    例如她第一次月事来潮,她摸得一手是血,初还以为自己吃坏肚子了,之后又以为会流血不止,一直哭个不休。    她好害怕。    她甚至去问爹爹自己会不会死。    她父亲也不知如何跟她解说,怎么安慰她,只好搂实了她一直说:    “柔儿不死,柔儿不会死的。就算爹死,柔儿也不会死。就算万一有事,爹愿代柔儿死。”    幸好爹有个女亲信,叫“陈三姑”(人在背后叫她“管家婆”),她一向替温柔“收拾残局”    那次之后,温柔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个女子——而女子和男子毕竟是不一样的。    “三姑”也陆陆续续、断断续续教她很多事,很多女儿家的事。    可是她不喜欢知道。    更不喜欢学。    她根本十分抗拒自己是个女子这事实。    她不明白人为何要分男女。    她希望自己是个男子。    ——是个男人有多好!    可以这儿去、那儿去!    可以不怕给男子占便宜!    可以跟父亲一样,就算没了夫人,也有百数十个红颜知己!    可以不必学女红、烹饪、什么三从四德、家头细务!    可以不必生孩子!    可以免去怀孕之苦!    ——对了,怀孕。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时,三姑是要跟她细诉的。    但她一听就抗拒。    她一听就说:“讨厌死了。”    然后就是双手掩住耳朵,一迭声地说:“下流!下流!我不听我不听…”    “管家婆”三姑很好心,委婉曲折地告诉她细节,她却眨着眼睛两手拧着三姑胖嘟嘟的双颊,认真地问:    “你说,你是不是跟我爹爹有这个那个的,才那么熟悉这些那些…”    气得三姑脸上陡变了色。    转身就走。    以后,三姑就不跟她提这个了。    那一次,她想起来,还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她终于唬住了陈三姑了!    那时候,她还小。    到她长大了,想知道时,却不知找谁问是好。    她没有娘。    ——她找谁问?    问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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