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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人集会  (第3/6页)
这个强盗,他把他给杀了。”    她十分慌乱地挂上电话,给酒吧台的人扔了几个小钱后便逃了出来。水手来到了:她躲闪着他,在酒馆外面拼命地跑着。幸亏她看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她跳了上去。她已经头昏脑胀了,本应该把弗雷德里克-弗尔德家的地址或者是报社的地址告诉司机的,结果却下意识地把她自己的地址说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动物,要本能地逃回自己的窝一样。    她突然感到自己特别地疲乏,好像都快要累死了。她想躺下,睡上一觉…忘掉她预感到的这幕惨剧。现在,这出戏已经演完了,她对此已经束手无策了。动荡的事件已经把她压垮了。    她睡得很差,好几次被可怕的幻觉惊醒。在半夜里,她失眠了。这次的冒险令她越来越害怕。关于隐秘的皮公文包这一插曲更增加了她的担心。可是,她经过思索,无法找出合乎逻辑的推理。也就是说,如果公文包从马克-阿莱米那里被盗走,那就只能是强行夺走的。不,她完全相信弗雷德里克-弗尔德已经成了野人的牺牲品,可是,还不到一秒钟,她又为马克-阿莱米担心了。她什么也不去猜想,也不愿意预料任何东西。    第二天,她来到报社,看到办公室里人声鼎沸、编辑室里一片混乱。当她得知老板就在自由广场上的一个商店里被人在心脏上刺了一刀时,她的惊讶是难以言表的。在自由广场!就是那儿,带拱廊的广场!    为了不倒下去,为了保持沉默,她极力坚持着。这一事件令她心绪不宁,她感到自己悔恨不已。她不是可以救马克-阿莱米的吗?她不是可以采取行动的吗?…她只是想着这些,想着在这已发生的罪行中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其余的,就是稍后警方被通知的方式,警探们如何能知道这间商店,店主在那里召集的会议,以及所有的细节,这是大家知道了的。可是对她来说,在此悲惨时刻,这些已经无足轻重了,因为此时,她正像个女犯人一样在责怪自己没有采取行动!    她还是读了所有的晚报,它们以各种资料详尽地描述了凶杀案。她读了各类的评论文章和关于死者的一篇往往是错误百出的生平介绍。一个知名人物的悲惨、神秘的死亡,在读者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在这些报中,同时还叙述了另一件引起轰动的凶杀案,但是这并没有使帕特里希娅感到意外;不正是她第一个打电话通报的吗?而且就是在凶杀发生之时。这是一桩涉及弗雷德里克-弗尔德律师的凶杀案。他这个人,本应该很快去欧洲的,结果却在自己家中被杀了。就在动身的前一天晚上,被一位来看他的陌生人给了他心脏一刀——与《警探报》总经理挨的那一刀一样。这两起凶杀案是否有某种关联呢?报界都这么揣测着。两个死者关系很好,而且有共同的事业。是一群强盗团伙杀害了他们吗?是否在同一时间杀掉他们的呢?    但是,在弗尔德家,一个保险柜被强行砸开了。一笔五万美元的现金被盗走…难道这是单枪匹马一人干的凶杀?    帕特里希哑无庸置疑地知道是同一只罪恶的手杀害了这两位老人。但是确切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什么了不起的暗帐吗?野人是大型犯罪团伙的代表呢?还是仅仅是一个杀人的工具?她很想知道这一点…为达此目的,只有一个办法…    在双重罪行发生的第二天下午,帕特里希娘被亨利-阿莱米召到了《警探报》的总经理室。做为吉姆-马克-阿莱米的儿子和继承人,他接了班。    年轻女人看上去没有一点激动,她应邀赴约了。亨利-马克-阿莱米,三十岁。帕特里希娅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他的面了,她发现他已经完全成熟了。同时她还认出了她过去早已熟悉的面庞。但是,所有的激情在她的身上都已经死掉了,就像在他的身上一样。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地交谈着。    “小姐,”年轻的经理说“我的父亲的私人记事本上的最后一句话是与您有关的:‘帕特里希娅…有个性、激情和组织能力。副经理的位置完全适合于她。’”    他没有看年轻女人,继续说:    “我将尽一切所能来完成我父亲对您的安排意见…只要,当然啦,这要与您的意愿相符合…”    帕特里希娅同样有保留地回答道:    “我以为,先生,我为报社效力的最好方式是,全身心地去为您父亲报仇雪恨。几个小时后,我就要去法国了。我已经在‘法兰西岛’号船上订了位。”    亨利-马克-阿莱米做了一个感到惊讶的动作。    “您要去法国?”他大声问道。    “是的。根据您父亲所说的某些话,我可以断定他曾打算在近期内自己去法国一趟。”    “那又怎么样?”    “那么,我以为这次法国之行是与马克-阿莱米先生之死一案有关联的。”    “您有证据吗?”    “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    “而就在报社最需要您的时候,您却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就凭一个简单的想法吗?”亨利-阿莱米有点嘲讽地强调着。    “为了行动,人们往往不得不顺从自己的直觉。”帕特里希娅十分平静地解释道。    “可是您要和警方取得一致意见呀。”    “我不认为有此必要。我不可能为警方提供任何有用的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功夫。    “您有钱吗?”亨利-马克-阿莱米继续说着。不管他愿意与否,年轻女人的决定还是感人至深的。    “预支的两千美元。是您父亲拨到我在出纳处的帐上的,做为我今后工作的预支。”    “这不够的。”    “如果为了取得成果我需要一大笔钱的话,您将会被通知到的,先生。”    “我相信。再见,小姐。”    帕特里希娅刚退出来,一个未经通报的年轻女人就跑进了总经理室。她漂亮、浓妆艳饰,穿着丧服仍显出了雅致,她像一阵风似地从帕特里希娅身边擦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然后喊叫着投进了亨利的怀中:    “我的新大衣,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现在是服丧期,对吧?”    这是亨利-阿莱米的妻子。    时间到了。帕特里希姬登上了“法兰西岛”号船。她独自一人。一位女友将在两三周后,把她的儿子小罗多尔夫再带给她。    这次航行马上为这位年轻女人提供了很好的休息机会。她孤独地呆在陌生的旅客之中,船上的恬静生活在她身上产生了无可抗拒的良好效果。人的一生中的某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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