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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血染夕牧虎三山红  (第4/4页)
果你当我们兄妹因此怕了你,你就是大错特错了!”    毒魄道:    “危姑娘,我有事,不克久留,然而贤兄妹的心意,我一定遵从,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打算到此为止、抑或继续下去?”    危蓉激动的道:    “‘盘龙四棍’的四条人命,就得拿你顶上,姓毒的,血债必须血偿!”    毒魄目注危重,道:    “少堡主,你也是这个意思么?”    危重生硬的道:    “他们都是人,是我‘危家堡’的人,毒先生,他们既然为了‘危家堡’而牺牲,我们就有责任替他们索取代价!”    毒魄点头道:    “我了解二位的苦衷,人生在世,常有些不想做,却不得不勉强去做的事,这叫无奈,二位,我亦曾无奈过。”    危蓉的双手抄进披风,抬臂之间,两柄金芒闪闪的短矛已亮了出来。    危重则拔出斜挂背后的长剑,但见剑锋青光流动,宛若秋水一汛,显然是一柄上好的利器!    毒魄把左手的刀柄换到了右手上,一面以缓慢的动作将连系在刀柄底座的银色锁链缠绕一圈于腕际,然后,他微笑着道: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灵,因为,人在某些时候——我是说并非十分适宜的场合,往往会产生奇想,形成一股冲动。”    石堤上的兄妹两人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此情此景之下,毒魄为什么会突兀冒出这么一段毫无相干,不知所指的话来。    危重警惕有加的道:    “毒先生,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非…你现在有什么奇想,有什么冲动?”    毒魄道:    “不错,就在方才,我居然想表演一点小玩意给二位欣赏,少堡主,你说,这是不是不合时宜,而且迹近可笑?”    危重却不觉得可笑,丝毫也不觉得可笑,他只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扣罩心头,仿佛有一层看不到的阴霾横在眼前,望出去,远近全是一片昏暗萧索…    哼了一声,危蓉道:    “姓毒的,你想搞什么鬼?”    毒魄随手从地下捡起一段干瘪斑驳的枯枝,这段枯枝,大约只有两寸多长,而且呈现不规则的弯曲形,他拿在手上掂了掂,一本正经的道:    “二位请看,这是一截枯枝。”    危重双目凝聚,没有说话,危蓉习惯性的唇角一撇,讥消的道:    “怎么着,你难道要把这截枯枝变成金条?”    毒魄管自说下去:    “枯枝很短,二位都是练家子,当该知晓但凡体积小,重量轻的物件,在抛空而起的时候,最不易着力,且飘动的方向尤其难以捉摸,因此欲使它转化为另外一种形体,就比较麻烦了…”    危重不耐的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要干什么?姓毒的,我看你眼睛有毛病——”    就在危重的话尚未说完的一刹,毒魄不紧不慢的把手上那段枯枝掷向空中,掷抛的高度约在六七尺之间,枯枝凌空打旋下坠,其势摇摆不定,飚然里毒魄的‘祭魂钩’,暴射而出,寒焰乍现又敛“祭魂钩”依就握在毒魄手中,但是,那段枯枝却已化做片片絮屑,飘散而落。    在这样接近的距离、如此短促的时间,恁般狭隘的空隙里,人们眼中仅仅看到一刀出手。便已造成这种不可思议的成果,其眼力的精准、刀法的准力,速度的把持与拿劲的巧妙,便全蕴孕于一刀之余,展示在一刀之后。    习武的人,有多少耗尽一辈子功夫,还学不到这一刀的功力的十分之一。    危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口子舌燥起来、一股凉气正延着背脊往上升,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连呼吸都粗浊了。    危蓉的那对金矛“叮当’互击,交叉当胸而举,一个字一个字迸自唇缝。    “你吓不住我们,姓毒的,‘危家堡’上下不是由人唬着长大的!”    说吓唬人未免过于露骨,毒魄露一手的用意,当然不外警告,他的对象是“鬼王旗”并非面前“危家堡”这两个死缠活赖的兄妹,要能不杀,又何苦非得流血夺命不可?    然而,他用心不错,危家兄妹似乎并不领情,至少,危蓉就是如此。    望着“祭魂钩”寒芒颤漾的刀锋,毒魄深沉的道:    “危姑娘,不要不识好歹。”    危蓉尖嗓门道:    “你这个无恶不作。黑心肝的匹夫,天底下狠毒无耻的勾当,都叫你一个人干全了,‘盘龙四棍’英魂不远,报仇索命,便在此时——”    毒魄像在看把戏似的看着危蓉,缓缓摇头道:    “危姑娘,你还待与我见真章?”    危蓉大叫:    “废话!”    毒魄古并不波的道:    “在见真章之前,危姑娘,我要先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危蓉寒着面孔:    “什么问题?”    毒魄道:    “假如,刚才那截枯枝换成姑娘你、你可有自信躲得过?”    窒噎了一下,危蓉倔强的道:    “枯枝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么知道我躲不过?毒魄,你那几手障眼法可以拿去骗了别人,想唬我,你是做梦!”    毒魄笑了:    “危姑娘,我怕做梦的是你。”    危蓉的眼神倏然变硬了,她脚步移动,竟然慢慢向毒魄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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